魔法少年★阿奇★波爾多
†絕對百分之一千四百二十沒有標題看起來那麼閃亮,是我難得寫出來的鬱文
†無CP傾向請安心食用
†靈感來了十頭梅爾基努都拉不住
†R卡角色大量出現
「想救你的朋友嗎?」眼前的女人微笑著,帶著誘惑的味道。
少年的目光熠熠生輝,滿是堅定的信念「我就是為了救威爾才來的。」
「你有那個資質。」女人讓一直在旁邊繞的球漂浮在少年面前「眼睛閉上,不要害怕。」
褐色頭髮的少年閉上眼睛,下一秒籠罩在強光之中。
「好啦,威爾我該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欸——又是那個什麼任務嗎?」盤腿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抿起嘴「阿奇,你應該要跟她們要求休假才對。」
「不行啦,我已經答應人家了。」
病床上的少年名叫威爾,現在因為特殊疾病被專門的研究機構隔離中,雖然不會傳染但有致命的可能性,要進行治療的話需要大量的金錢以及特殊的材料,但孤兒院出身的威爾當然不可能有那個條件,於是作為交煥——為了拯救最要好朋友的性命——阿奇波爾多承接了取得特殊材料的任務,代價則是......
「那好吧,讓我看看,那個變身。」
…...變成魔法少年。
「哈啊?才不要,太丟臉了。」
「你變成那樣去打擊邪惡卻不讓我這個好友看?有這樣當朋友的嗎!」
「我才不想讓你笑我笑一輩子!」
「變啦變啦變啦變啦變啦——」
「......威爾,你到底有多幼稚啊。」阿奇嘆氣,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個單眼瞄準鏡「變就是了,你最好給我仔細看著!」
他把病房的窗戶打開,背對著窗外的夕陽,雙手來回拋接瞄準鏡後用右手小指轉著它安到右眼前方。
接下來的畫面,在威爾眼裡看來是這樣的:以阿奇為中心颳起一陣小小的狂風,阿奇身上的衣服則發著光。從瞄準鏡的位置滑出一頂牛仔帽壓到少年褐色的頭髮上,原本普通的襯衫長袖在光芒褪去後變成會露出腰的小背心和短到大腿根部的短褲,鞋子則被換成拉風的馬靴,然後那陣狂風又幫阿奇套上無袖的長大衣、手套、腿套以及附了兩個槍套,看起來很重的腰帶。
阿奇抽出槍,一左一右、一長一短,這時正用長的那把的槍口對著威爾的臉露出自以為很邪惡的笑容「來啊,要笑就笑吧?」
威爾才不敢笑「......比想像中還帥耶。」
「哼,那還用說。」
「可是褲子跟衣服好短。」
「閉嘴啦!」
變成魔法少年之後身體能力也會上升,阿奇輕鬆地蹲在窗戶上「我可是很強的喔,他們說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一次拿兩把武器!」
「等我病好了也跟你一起去當魔法少年吧。」
「等你病好了我就任務完成了,白癡!」
穿著以他們的年紀來說有一點丟臉的衣服,阿奇隔著瞄準鏡笑得瞇起來的眼睛,背著夕陽十分耀眼。
「掰啦,明天見!」雙手併攏,同時扣下扳機,射出!
一陣狂風刮的病房裡紙張散落一地,白色的窗簾獵獵作響,而靠著射擊後座力倒著飛出窗外的阿奇雙槍在空中連續發射,一下子就消失在威爾的視線裡。
阿奇其實沒在機構裡見過其他的魔法少年,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雙槍能照他的意思壓縮空氣成為子彈,兼具移動與攻擊的特性,不管放在哪裡比都是非常優秀的能力。那個把他變成這樣的女人說「很少見到這麼強烈又純粹的『風』的特質呢,你是我至今見過最出色的戰士了。」
其他的研究員說他是魔法少年,就只有那個女人把他稱為『戰士』,阿奇其實有點在意這其中的意思,但他現在沒心思想這麼多。
他的任務是除去躲在城市陰暗處的魔物,瞄準鏡會告訴他位置,多半是在一些廢物堆積處,那種的只要用短槍德林格爾就能輕鬆解決;有時會有一些出現在販賣色情的風化街,還是個孩子的阿奇第一次去時真是嚇得不輕,差點讓長槍妖魂散彈槍的子彈打在不該打的目標身上,只因為他錯把兩個重疊在暗巷裡的人影看成魔物。
他經歷過一次可說是死鬥的大戰,不但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連雙手都幾乎要握不住槍,最後是解除變身搭地鐵轉公車回到研究機構的。
那次的地點是紙醉金迷的上城區。
魔物的外型不太一定,有時就像是漫畫卡通裡醜惡的怪獸,有時看起來像是動物但又有不協調的地方,上城區的那次死鬥,對手是看起來像某種狐狸妖怪的東西,有著人的外型和獸的尾巴,在戰鬥中似乎一直想和他說話,但嘶啞的聲音他一點也聽不懂。
而擊殺魔物之後,會得到不同顏色大小、像是結晶一樣的東西,那個就是能用來拯救威爾的『材料』。阿奇其實並不真的覺得魔物有多邪惡,但為了救威爾,他執行任務從不手軟。
今晚的目標在風化街,阿奇站在那些炫目的霓虹燈後,一邊掃視五光十色、飄著菸味酒味和脂粉味的街道,一邊調整瞄準鏡。他慢慢走在聲色場所的屋頂上,銳利的藍色雙眼滑過每一個暗巷角落,然後在某間名字他不太會唸的店家後門處,瞄準鏡起了反應。
他立刻跳下去,對這類動作熟練的程度都到了他擔心自己卸任後會覺得這種高度跳下去不會死,但等在那裡的不是魔物,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衣服不太整齊,正在瑟瑟發抖和哭泣。
「......喂。」
「欸、欸?」少女抽泣著抬起頭來看著阿奇。會說話,不是魔物,但是那雙眼睛渙散的模樣阿奇曾經見過。
在威爾發病的時候。
「妳叫什麼名字?」
「謝......謝菈?」
「為什麼是疑問句啊。妳生病了吧?」
謝菈點點頭,然後看見阿奇背對著她蹲下。
「欸?」
「欸什麼,快上來,我時間不多。」他說「也別叫我抓住妳,我雙手要空出來,妳最好用全部的力氣把我抱緊,掉下去我可不管。」
阿奇感覺到女孩趴在他背上,很努力、很努力地用發抖的膝蓋夾住他的腰,雙手也環過他的肩膀死命扣住。
「走囉!」
少女點頭,長長的頭髮掃過阿奇的脖子。
下一刻,她體驗到飛行。
謝菈果然跟威爾有一樣的病,阿奇本來是不抱希望地把她帶回機構的,沒想到研究員們非常爽快地答應幫謝菈治療,還說能讓她跟威爾作伴。
「我們也需要對這種病有更深入的研究,多一個觀察對象會有很大的幫助,真是謝謝你,不愧是最能幹的戰士。」那個女人很高興地對阿奇說,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女人金色的眼睛裡藏了一絲瘋狂。
他有些擔心。
但威爾確實有在好轉,以前阿奇在白天去看他時偶爾還會遇到他發作,也就是進入目光渙散、情緒低迷的狀態,這種時候就需要有人喊威爾的名字喚醒他。他問過威爾治療方法,但威爾告訴他治療都是在他睡著時做的,如果他還沒睡著就會讓他喝能睡覺的藥,後來加入的謝菈也證實了這點,他們唯一能用肉眼看見的治療方式就是威爾和謝菈無時無刻都吊著的點滴裡,放著阿奇從魔物身上得來的『材料』,各色的結晶在透明的液體裡緩緩冒著氣泡,溶解、變小、消失。
他並不是沒有問過,但研究員們總不正面給出答案,只會告訴他一堆能燒壞他腦袋的數據和資料,然後總是在他去執行任務時進行治療。
「為什麼我沒有見過其他的病人?」他這麼問過那個金色眼睛的女人。
「因為我們有很多據點,負責這個區域的就是我們,病人也只有你的威爾和謝菈,就像在這個區域裡你不會見到其他的戰士一樣。」
阿奇沒有回話,只是壓了壓牛仔帽的帽簷。
那天晚上,他在完成任務之後摘下瞄準鏡,在車站的長椅上躺了幾個小時,天亮後用從研究員櫃子裡摸來的錢買了去鄰市的火車票。
他一下火車就在車站前到處拉著人問,有沒有像那樣的研究機構,所有人都向他搖頭,於是他又買了一次票,到下一個城鎮去。
大約過了三個城之後,終於有人指著城市邊緣一座突出的白色建築物,告訴他那是一樣的機構,而那時正好要入夜了,阿奇便趕緊去尋找能讓他躲起來變身的角落。
於是他沒有聽見,那個設施已經荒廢了這件事。
太陽色調轉紅時,阿奇安上瞄準鏡,拔出雙槍,偷偷希望那些青色的點在這個城市也會出現,幸好這個甚至能幫他變身的高科技產品沒讓他失望,立刻顯現出魔物的所在位置,他將妖魂散彈槍對地連射,直線衝向目標,並在抵達後埋伏起來。
這個城市的魔法少年移動速度顯然並不快,他忍受那個不停刮擦著牆壁發出刺耳噪音的魔物好一陣子,一個火紅的身影才從遠處的屋頂快速跳躍過來。
那個看上去比他年長一些的少年很明顯有著火的能力,魔物一下子就被燒成灰燼。少年提著刀,用穿著軍靴的腳尖去踢掉在地上的結晶,然後——踩碎。
「喂!!!」他忍不住出聲,嚇了對方一跳。
「你......」
「那個可以治病吧,你為什麼要踩碎!」阿奇跳到少年面前,惋惜地看著被破碎一地的結晶。
少年有著濃金色的頭髮,像火焰一樣往上翹,穿著短褲和類似軍外套樣式的露腰短外套,同為魔法少年的直覺讓阿奇知道對方的變身道具是用皮繩繫在腰上的軍牌一樣的東西。
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湖綠色,這時卻用十分凌厲的目光瞪視阿奇「......你說這東西能治病?」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的話,他們兩人為什麼會用這副打扮站在這裡?
用火的少年沒拿刀的手使勁揪住阿奇的大衣領子,厲聲開口「你從哪裡來的!馬上回去!能多快是多快!」
「三個城外......」
「快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現在還有火車吧!」
阿奇深呼吸「你說......越快越好?」
少年用力點頭。
於是阿奇第二次帶著人飛,一飛就是三個城的距離。
飛行途中他們說了很多話。
他的同類說,他叫做里斯。
他說,他成為魔法少年是為了一對兄弟,雖然不是他親兄弟卻把他當兄弟看待的好人,生了跟威爾一樣的『病』。
他說,他也見過那個金色眼睛的女人。
他說了很多,大部分都跟阿奇遇到的事一樣。
最後,里斯說「你獵殺的那些魔物,就是生了那種『病』的人。那其實不是病,是異變的力量,存在在一部分人的基因裡。那些研究員想做的就是把『異變』導向正確的方向,所以從異變成魔物的人身上取得結晶,分析成分之後對還沒有發生異變的人......也就是我們的朋友進行調整,讓他們產生正確的能量。他們對我朋友做的實驗失敗了,我得知事實並把他們的機構破壞掉之後只能繼續進行獵殺的工作。」
「但是從你剛才說的聽起來,你朋友的狀況很好,一旦你離開他們隨時有可能進行長時間的實驗,所以我才叫你快點回去。」
「......我還想問,為什麼我們能成為魔法少年?」
「對不起,這個我不知道。」
在研究設施前落地時阿奇踉蹌了一下,馬上被里斯拉直身子。他們直奔威爾的病房,但裡頭空無一人,不管是威爾還是謝菈都沒在病床上。
阿奇又帶里斯來到所謂的研究室,但平常不分晝夜工作的研究員們一個也不在,總是看起來很悠閒的金眸女子也不在。
「讓開。」里斯說,然後抽出那把會燃燒的長刀,劈開研究室光滑堅硬的地面。
他們落在另一個有著詭異光線的陰暗空間裡,身邊跟隨著漂浮球體的女性穿著白大掛背對兩人,而她面前是三個比人還大、裝滿奇怪濃稠透明液體的透明玻璃圓柱,左右兩側的圓柱裡分別漂浮著威爾跟謝菈。
「妳在對他們做什麼!」阿奇大喊,女人優雅地轉身面對他們。
「當然是例行的實驗囉,你這次出去的比較久呢......還有我是不是該說,好久不見?」那雙金色的眼睛從阿奇身上移向里斯「你好像還是很生氣,但是我們的研究是為了這個世界,是正確的。」
「這一次的素材比你帶給我們的更棒,竟然是一男一女,我們之前不曾想過這樣的可能性......都是你的功勞唷,阿奇,你不愧是最出色的戰士。」
「......威爾他,會好嗎?還有謝菈?」
「不會。」女人的回答讓阿奇瞪大藍色的眼睛「但是他們會留下對這世界最棒的禮物......是你兩個親密朋友的生命結晶喔。」
她讓開身子,讓他們看見中間的玻璃罐,那是一個好小的孩子,看上去不過三歲大,雙眼緊閉漂浮在冒著氣泡的液體裡。
「本來只有威爾是不夠的,我們只能一直拿結晶補足,但你把謝菈帶來之後他的成長就又快又順利......人類果然還是需要母親呢。」
「因為你昨天沒有回來,我就讓他們進行比較長時間的餵養,我想那對小爸媽的力量應該都被那孩子吸收掉了吧,真是個小怪物。」
因為他離開去尋找真相而讓威爾跟謝菈死於真相,阿奇顫抖著在心裡得出結論,然後舉起妖魂散彈槍對著那個女人微笑的臉,扣下扳機。
四散的子彈從女性纖細的身體四周飆過,風壓將整個實驗室打的面目全非。阿奇並沒有停下手,不停地破壞著,先前的三小時飛行已經耗去他大半魔力,此時他只憑著怒意拼了命讓子彈追擊那個女人,卻沒有真正打中過。他的子彈甚至劃破了那三個大營養槽,濃稠的液體潑灑到地板上,里斯閃躲著子彈過去敲碎左右兩個,抱出威爾跟謝菈放在沒有碎片的地上。
阿奇覺得自己不能停手,他只要緩下一秒手裡的兩把槍就有可能會掉在地上。
射擊、射擊、射擊。扣發、扣發、扣發。這沒道理,他用瞄準鏡特化過的動態視力不可能打不中一個女人——然後他轉移目標,德林格爾射出的超濃縮子彈狠狠擊碎那顆漂浮的球。
「唉呀,被發現了。」
女人的身影突然變的破碎,卻還是微笑著「我並不是真的想讓你們的朋友死去,但是我必須重申,」
「為了拯救這個世界,這是必須的。」
「那個孩子已經可以在外界生活了,要好好照顧他喔,出色的小戰士們。」
叩咚。金屬球體落在地上,女人的身型也淡去、消失。
阿奇摘下瞄準鏡,變成那個穿著普通、甚至有點邋遢的少年,從里斯身邊走過,蹲下身去擁抱他最好的朋友、和他帶回來並成為朋友的女孩冰冷的身體,兩人安詳的臉甚至帶著些微笑的弧度,看起來就像在做一個美夢,隨時會醒來,然而被阿奇的手臂緊壓著、不再跳動的心臟是騙不了人的。
然後他來到流淌著液體、還浸著那個奪走威爾跟謝菈生命的小孩子的玻璃罐前,離變成大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手掌隔著玻璃,正好貼在那孩子的臉上。
「喂,你接著要怎麼辦啊?」
「搭火車回去,繼續殺......人。」
「那好,先來幫我打開這個。」
「你真要帶他走?」
「他又不懂這些事。」
里斯摸摸鼻子,幫著他把第三個人也抱出來。
「你說叫什麼名字好?」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取名字,我們又不是他爸媽。」
「說的也是。」
最後小男孩用謝菈放在病床旁抽屜的亂塗鴉上的名字命名,阿奇抱著一直在睡覺的傑多到火車站去送里斯離開。火車開走的時候小男孩第一次醒過來,懵懵懂懂地朝快速遠去的巨大鐵蛇揮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在思考還是就跟著阿奇的動作做。
「說真的,傑多,我沒帶過小孩耶。」他捏捏小男孩白嫩的臉「給點意見?」
「啊嚏。」這是傑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