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edelic Magic.
!Warning!>捏造妄想與如果的綜合體,官方可狠賞幾巴掌給我
>有梅倫R1捏慎
>CP是店梅(逆可),布勞絕讚大魔王不解釋(說什麼#
>主角是路德啦請相信我
>侍組三人中心
>不知道算是在哪條世界線求解二十點
>食用此篇夠細心的話,可以預先猜出這篇文的時間軸長怎樣,不然看到結尾也會懂啦其實~
人生實在是太短了,您不覺得嗎?──Acolyte Blau
再次睜開雙眼,一對晶瑩剔透的金色眼瞳直勾勾地望著他看。沒有交談,但卻意外地並不感到陌生,就像是──這副景象上演了無數次一樣。那名少年拎起手上的懷錶,看上去相當老舊,但竟不可思議地從中透出一點光亮。
那道光芒射穿自己的瞬間,路德感覺自己體驗了一次死亡。「比起想像中的還要可怕啊……」白髮的青年別過頭咕噥,然後與穿著淺紫侍者服的少年眼神對上。少年愉快地笑了笑,「是你把魔法少年想得太夢幻了,宣稱是如此但實際上可沒那麼輕鬆愉快。」臉上掛著的招牌笑容不知何時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蔑視。
要想完成心願,該給的一樣都不能少。這句話在路德的腦海中不斷徘徊。頭痛欲裂。
「簽訂契約,我會實現你的心願,你也必須達成我所要求的條件。那麼,你的願望是?」
「讓身為械偶的梅倫,永遠的擁有人類的情感。」
「聽見你的祈願了。而你將付出的代價是──在人們沉眠的夜晚,尋找從時刻的裂縫裡入侵這個世界的『Dream Eater』,將其殲滅。你將會獲得使人產生幻覺的能力,還請多加利用。請注意,此種能力作用在某個有意識的生命體身上時,無法再次發動於另個生命體。」
印象中這是在光芒壟罩自己時,和那道來歷不明的聲音之間的對談。從這天開始,路德開始了無止盡在夜晚的工作──在人們沉眠的寧靜夜晚,尋找從時刻的裂縫裡入侵這個世界企圖破壞世界平衡的食夢者,將其殲滅。
「這也是命運的安排……讓我們享受這遊戲吧──九尾之貓,請將力量賦予吾輩!」語畢,以路德為中心,複雜而華麗的魔法圓陣在腳下散發著光芒並且緩慢地輪轉。耀眼的光芒就如同簽訂契約時那樣包覆自己,不同的是沒有那道說不清來歷的聲音。銀白的長髮被用以一條華麗的菱格絲綢緞帶束成馬尾,頭上多出了一副裝飾華麗的面具。身上的侍者服裝隨著光芒褪去轉變成了洛可可式的深紅色禮服,下身的褲裝也被縮減為能看見大腿的短褲,與其相異的是在下襬有著一長排荷葉邊,而原本穿著的皮鞋也轉換成了高至膝下的長皮靴。手上慣用的皮鞭,也在光芒散去後成為擁有九條分岔的金色長鞭。
那頭妖物也等不及路德擺好戰鬥架式便嘶吼著撲咬過去,擁有過無數次戰鬥經驗的路德熟稔地使用能力讓自己迅速飛離原處躲避攻擊。刺耳的咆哮讓路德有些焦躁,手一揮便使食夢者噴濺出一大片血花。不讓敵手有鬆懈的時間,路德迅速地拉近距離並且朝向要害『核』發動強力的打擊,『核』應聲而碎裂。一陣刺眼的光芒瞬間炸開,不消多少時間,『Dream Eater』的屍骨已蕩然無存。
「終於、結束了……。」用手背隨意地抹去於戰鬥中噴濺至臉上的血漬,手一揮又是一陣光芒,快速地解除變身狀態,邁開步伐快速地回到宅邸就寢。
一陣誇張的笑聲劃破了早晨應有的寧靜美好。「什麼啊、路德去當魔法少年?我說啊,哈、哈哈──」梅倫毫不留情面的大笑,讓路德懷疑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他而當個兼職魔法少年的店長。「怎麼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呢、身為侍者的形象……哎、路德在你背後他看起來很火。」布勞苦惱的按壓著額側,淡淡地提醒了這一點。
於是梅倫被路德抓回寢室進行了一整個上午的『愛的教育』,內容因為太過殘暴所以不便贅述。
「我可是很好心的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呢,他是如此的渴望看看我變身後的樣子。對吧?梅倫。」路德帶著燦爛的笑容站在寢室門口,很巧妙地擋住了以布勞的視角能望進房間內部的空隙。當然,布勞也不是那麼好奇裡頭的慘況就是了。
接下來的夜晚,依然是魔法少年的掃蕩任務。早晨,是美好的聚會時間以及行使侍者義務的時段。原以為這樣一成不變但又沒什麼好挑剔的日子能夠不斷的持續,原以為。
像這樣平和的日子又持續了幾天。
而在某天的夜晚再度來臨時,一道聲音闖入了路德的腦海。
「於今日發現數具龐大的『Dream Eater』,即將在近幾天來臨,『Night of Despair』。這是一場食夢者的盛宴,但我們不能任其肆意狂妄。你將在那天完成你最重要且唯一的使命──殲滅所有造訪的『Dream Eater』,一頭也不剩。」而所謂的『Night of Despair』,也就是『Dream Eater』的強度集中到飽和以後所帶來的大災禍,如果於『Night of Despair』戰勝,便能夠維持一長段時間的平和。這是一個好機會,路德笑著接受了這沉重的挑戰。
幾天內的戰鬥,路德的攻擊模式總是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並且擁有更多嘗試,只不過那能夠使敵手產生幻覺的能力始終無法順利發動。「這是要等到大難臨頭才讓我使用嗎?所謂的終極大絕招?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老梗……」路德暗自在心裡吐槽這種老掉牙的設定。
而一個美麗早晨的降臨,恐怖的聲響不斷朝著自己逼近。破碎不堪,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求救呼喊。這道聲音沒有就此停歇,而是像唱盤跳針似的不斷重複。不斷的不斷的,不分日夜。
持續迴盪著的呼救讓路德的脾氣變得比以前暴躁,在一日的午後,路德便和梅倫起了爭執。
路德僅僅是靜默地盯著梅倫,對方就像是被惹惱而炸了毛的小花貓那般戒備的回望。「你這幾天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向你搭話你總是毫無反應啊?」不滿地撇過頭,「算了,只剩布勞會理我啦,懶得理你這傢伙了以後我只找布勞就是──」語音未落,便被對方扯起了領口,而路德只是不悅地咂了咂嘴便放開了梅倫,旋即轉身離去。
掄起拳往木門就是幾下沉悶的聲響,隔著絲質手套絲毫沒有任何保護作用,指節出現了幾道青紫的瘀痕。「嘖……別毫不顧忌的說這種話啊,梅倫……。」疲憊地垂下頭,銀白色的長髮映著夕陽西下的橙色光芒,遮住了路德的表情。
不消多久時間,夜幕靜靜地垂降在這片天空。風中夾雜著不安的冰冷氣息,路德很明白這代表著的是什麼。
『Night of Despair is Coming』,天空中出現了幾道裂痕,深沉的黑彷彿要將人帶往絕望的虛無。
咬緊牙關,迅速地執行變身指令,路德頭也不回的飛向接近裂口的天空。在遠處,布勞靜靜地啜飲著剛泡好的紅茶,陣陣的香氣擴散在整個室內。「還請多加努力,路德。」低聲喃唸,用以無比憐憫且帶有深長意味的目光望向天空中無數的裂縫。
彷彿時間被凝結了一樣,世界陷入了失去色彩的絕望。
街道上談笑的人們靜止在原地,一片蒼白、灰白、死白壟罩,這個世界幾乎只剩下自己在運轉。崩裂的天空掉落的碎屑漂浮在空中,巨大的堡壘於其間緩慢地游移穿梭。
再不快點不行……!!明白這一點的路德催動幾乎全身的力量將自己送往裂口的中心,藏匿在堡壘之後等待『Dream Eater』的現身,並且伺機將其擊潰。「……這個世界該不會只有我一個魔法使吧?總感覺從開始到現在只有我在跟這些東西戰鬥,這樣真的夠嗎?」蹙起眉,不滿地在心底抱怨,而那道曾經與自己對談過的聲音又響起了。「並非錯覺,的確只有你在跟這些傢伙戰鬥。所以這次也辛苦你了,我想過程不會太慢的。」這樣嗎……呃、過程不會太慢是指戰鬥會很快結束嗎?這又是什麼奇怪的預測嗎?雖然還有滿滿的疑問,但現下的情況並不容許。
『嗤──!!!』伴隨著難聽的怒吟出現的是比起以前遇到的任何一頭食夢者體型都要大的妖物,血紅的三隻眼瞳骨碌碌地亂轉像是在尋找目標,很快地路德迅速退了一大段距離。跟這種東西近距離搏鬥肯定會吃大虧,更何況在這之後也不曉得究竟還有幾具同樣的龐然巨物。
這樣的情況簡直糟得不能再糟,暗自咋舌並且視線緊盯著敵手。──僅僅是一瞬間,三隻巨大的眼珠直直向著自己瞪過來。大事不妙。
不等妖物朝自己撲來,在附近找了個較為巨大的掩蔽物讓自己躲藏在其中。原先遮蔽自己的漂浮石塊在巨物的瘋狂掃蕩下化為粉屑,這讓路德不由得深深地倒吸一口涼氣。寧願和梅倫玩十場賭局也不想跟這玩意打啊……但真的不得不了,等到這場戰役結束就去找他玩幾局吧!暗暗在心裡與梅倫下了這樣的約定。
「算了,只剩布勞會理我啦,懶得理你這傢伙了以後我只找布勞就是了。反正布勞也沒什麼不好啊小小的很可愛,哪像你只會讓我想逃命。所以說啦、別來找我囉哈哈除了公事上其他時間都別過來。」突兀但熟悉的聲音一瞬間闖進腦中。……這是,那時候他想說的話嗎?被截斷的話語,原來後續是這樣子的。
總覺得有些難過。
這樣的分神則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下場。
「唔──!!」一股突如其來的強橫力道讓自己喘不過氣,胸腔的空間一瞬間被壓縮得所剩無幾。試圖以僅剩的力量掙脫但效果不彰,情緒複雜地望向陰鬱的天空,誰知道卻看見了更可怕的景象──
無數體型龐大的『Dream Eater』從裂縫中爬出,腥紅的眼全對準著自己。
嗡──。
意識被帶往如同裂口的墨黑。
那麼,這場戰鬥會是有意義的嗎?──Acolyte Rood
一片混沌中能勉強拼湊出眼前的景象──像是跑馬燈一般的記憶不斷湧現。
那是他與梅倫初遇的情景。
「請多多指教……?呃、我是路德,請問你是?」小小的路德望著梅倫,對方親切的微微一笑,「敝人是梅倫,也請多指教。」有些生硬的口氣讓小路德有些疑惑,但布勞告訴他那是因為梅倫是一具新作的人偶。「只要經過多次調整就會變得更像真正的人類了,就像我一樣哦。」他說,而小路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畫面一轉,是一片美麗的星空,以及似乎比剛才那幅畫面成熟了些的路德。
少年路德在遠處靜靜地凝望著一點,那是梅倫所站立著的位置。晚風吹拂,帶起一點點的落葉。路德的心頭就像是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難以形容的感覺。──這樣的『人』,竟然沒有人類的情感也太可惜了。一瞬間的想法讓少年路德有了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想要實現的心願幾乎是不可能,除非奇蹟出現。
……咚、咚。
喀。
一陣暈眩,路德覺得自己像是被賞了一記悶棍。什麼時候失去意識也不太清楚,但重點是眼前的人──。「醒了嗎?路德。」少年、不,布勞微笑著向他詢問。周遭一片空白,這裡肯定不是平常所待著的世界。「布勞……可以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嗎?」張了張嘴,用以有些沙啞的嗓音反問對方。
布勞淺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從懷中取出了他慣用的懷錶──尚稱新穎,看樣子保養得相當良好──並且開口就是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問句,「有什麼難以達成的心願嗎?我能夠替你實現。簽下契約,成為魔法少年,我會實現你所有的願望。」原本想要再度詢問的路德愣了愣,思緒中滿滿的是那天的情景──以及深刻想要讓他成為『真正的人類』的這份渴望。
「我想要讓梅倫……」他說,「擁有真實人類的情感,永遠永遠。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也願意簽訂你口中所說的契約。」毫不猶豫地跳進去了,不可思議,但路德並不後悔。明明是極其詭異的事情,在這樣的環境下讓他產生了什麼都有可能的感覺。
聽者笑了笑,然後將懷錶挪至對方面前,那只懷錶散發著金燦的光芒。不需要多久時間,那道光芒便壟罩在自己視線所能及之處。很溫暖,那是很棒的感覺,就像是被所愛之人深深地擁入懷中。「聽見你的祈願了。而你被賦予了一個使命,你必須將這個世界被汙染的生命用你的能力加以淨化。並且你將會獲得使人產生幻覺的能力,還請多加利用。請注意,此種能力作用在某個有意識的生命體身上時,無法再次發動於另個生命體。」溫柔的嗓音迴盪在腦海,深刻的記起這些說明。光芒褪去以後,自身也被強烈的疲憊感襲捲四肢百骸,很快地陷入沉眠。
整片的黑暗持續了一陣子,轉瞬之間出現了不堪入目的悽慘畫面。他不會忘記,就在『剛才』才發生過的相似的情景──被『Dream Eater』攻擊得體無完膚的自己倒在血泊。還殘有一點意識,手上的九尾鞭散發著微微的光亮。
「看來已經沒有希望了呢,路德。」布勞的身影不清楚在何時出現在那個『自己』身邊,淡漠的語氣就像是此事與自己毫無相干。「你有最後的選擇,用你最後的能力。你說過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要讓梅倫擁有真實人類的情感,永遠永遠。」瞇起眼,望向奄奄一息的人,「知道這個能力的存在意義了嗎?身為魔法少年的你一定能明白的。我所說的代價可不是只有讓你當個魔法少年,對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時候的記憶呢?知道是曾發生過的但卻無法連貫。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但在這之前、明明記憶只有從一片黑暗回歸後,簽訂契約並且在最艱難的戰役中落敗。失去意識後所得到的這些,現在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呢?
再熟悉不過的嗓音打斷了自己的思考,出自滿身是血的『自己』。「……我明白了。」語畢,旋即有些狼狽地支起身,舉起手上的武器──光芒由弱轉強,地面上張開了巨大的魔法術陣。「以此術式附加於自身,隔絕任何世界線,前往無限迴圈的終末境地──幻覺的冥府,永不死亡,隔絕時間的洪流,自成一格。」光芒收束並且瞬間爆裂,最終是一片黑暗。
無限的輪迴是最終的代價。全部都想起來了,全部都──!!停止、停止,這簡直是最荒唐的鬧劇,那時說的『永遠』竟然是以這樣的形式實現嗎?
第三十七萬五千四百三十九次的死亡與重生。無法逃離的、唯一的『未來』降臨。
──當再次睜開雙眼,一對晶瑩剔透的金色眼瞳直勾勾地望著他看。沒有交談,但卻意外地並不感到陌生,就像是──這副景象上演了無數次一樣。那名少年拎起手上的懷錶,看上去有些老舊,但竟不可思議地從中透出一點光亮。
即使有無限的選擇,但你能選擇的未來永遠只有一個。──Acolyte Melen
2013.1106.Yaoz